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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4

chapter14

【chapter24/A-1】

暴雨红色预警

城郊部分道路已采取封闭措施

这是谢云初看到的第一条消息。

她在电视面前停留了一会儿,嘬了一小口豆浆将一小截油条强行塞进嘴里。面前多了一张白纸,谢云初一眼都没看的直接接了过来擦擦嘴角。

“谢谢。”

“你滴到我头上了。”

“抱歉。”

她将剩下的豆浆仰头塞进了自己的嘴里,走进这间房子的唯一一间卧室开始翻找起来东西,莫林把玩着手中的遥控器,漫不经心地看着早间新闻,他一档又一档地调整下去,直到调整至收费信号这才又开始重头再来一遍。

谢云初已经将画架和工具全部搬了出来放在门口,又从包里摸出了一件雨衣,费了半天的力气拆开塑料包装,“呼啦”一下毫不在乎地盖在仰卧在沙发中的男人。

塑料的刺鼻气味,有些呛鼻,莫林猛咳了几下,将雨衣抖落到地面上。

“噗,噗,谢云初,你这又要整哪门子幺蛾子。”

她蹲下身翻找着东西,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回答道:“出去啊,否则还能做什么。”

听到这,莫林直接从沙发上弹身站起来,“我和你一块去。”

哦,等等。”

谢云初扫视了一眼他上身的白色吊带衫,不满地皱眉,弯腰从门口的纸箱盒子里翻找出来了一套老年款式的毛衣丢给了他。

“就让我穿这个?”

“这里算是最时尚的的了,你也别将就,赶紧换。”

她单手掐腰站在门口催促着莫林。

莫林低头纠结了一会儿,又看了看谢云初咬牙哼了一声:“那借你房间我换个衣服。”

【chapter24/A-2】

寂寥的荒原上,只有一处废弃的车站。

天幕垂着细细的雨丝倒有些不像冬天的风格,雨帘挂在挡风板上,虽说是年久被人废弃,但当做一个遮风避雨的措施倒还是可以的。绿色的枝蔓已经生长出来残朽的颜色,他们承受不起一点玉珠的重量,稍微打上上面便让两旁的全部脱落松垮下来。

周围还有些报纸,但那已是几年前的事情。

身后的广告屏上里面的广告板已经被人摘走,留下一具空壳,只有黑色的霉尘一团团地落在上面。

谢云初将一切准备就位,单手夹着画板熟练地开始固定在湿润的泥地里,她将事先准备好的旧报纸厚铺在长椅上,她看了看雨落下的位置又向后面移动了一些。

“大冬天的,你偏要跑到这种地方画吗?”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我能想到的解闷方式,我昨天晚上出去买泡面的时候偶然路过这个地方。”

“你昨晚又出去了?”

“否则,你外套里面那件镇里最时尚的的老年款毛衣是从哪里来的呢?”谢云初故意将一些字音加重,倒是完全不在乎自己毒蛇的影响能力,一旁的莫林白了他一眼,坐在长椅的另一边双手插在衣兜里,到还是有些冷的感觉。

自从某一段时间之后,他再也没有这么安静地坐着,看着离自己不到一尺的地方便是重重雨滴砸入地面中的景象,这种小女子的情怀有的时候让他感觉像是在作态,而现在的莫林,成为了那种意识中作态的意中人。

“难得能看见校霸在这里赏雨。”谢云初嘴中带着一些讥讽的意味说道,她手单纯地在画纸的上方不停移动却落不下任何一笔。

“我这叫提高自己的雅致。”

“真难得,不过我也不属于学校这种群体组织了。”

讲到这,莫林双臂不由得相互握紧,他紧盯着前方的杂石,一脚将其踹到了远远的地方,拖着灰色的泥水在空中翻了三个滚方得落入了一个小小的泥坑中。

“你能不能稍微冷静一些,看看我,都没有什么反应。”

明显感觉到了旁边人的磁场无声中在发生着剧烈的改变,他站起,谢云初注意到了他双手奇迹般地从握拳然后缓缓平摊开来。

谢云初拿着画笔点了点说道:“看吧,你还是能冷静下来的。”

“知道什么叫演技吗?”

“知道啊,所有人都在自己的圈中演绎着各种的角色,包括我,也包括你,大家都是一样的。”

莫林看了看有些无从下手的女孩,重新坐到了原处说:“你的演技可真高明。”

“谢谢夸奖,要一起画吗?”说完,谢云初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中多出来了一块长方形的A4画板,画夹别着几张空白的白色卡纸,莫林没有直接接过去,他看了一眼又将目光转向前方。

“就当做是浪费一下时间,反正红色预警道路解封还是有一段时间的,这段时间之内,不如我们给相互做一副手绘怎么样?离校的时候,还没有正式地和凉宫明日香说退社这件事情,这算是我人生中唯一一次参加过的社团吧。”

她举着画板,递到了快要到胸口的位置。

莫林看了一分钟便接了下来,他拿出十足的痞气用膝盖支撑着画板,左手臂退远了一点距离,从衣兜里掏出一只放着的HB-6B的铅笔还有专用的橡皮。

“我想要了解你更多。”

谢云初刚想要落于纸上的一切灵感尽失,倒是带着几分诧异“哦?”了一声。

“不准和我玩‘文字游戏’,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规定。”他带着几分嚣张的口气,将身子转过来,右腿盘在椅子上,左腿支撑着地面,把动作调整好,笔杆对准谢云初的脸。

“你想从我的哪一段事迹开始了解呢?”

“比如说隍言和你,”他笔锋一顿,观察着谢云初的面部变化,依旧是那张让人看得有些不爽的表情,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感觉和谁都牵连着深仇大恨一样。

这应该是她的安全范围?

见没有引起什么太大的波动,他开始试探性地向前摸索着。

“嗯。”

谢云初低垂下眸子,用最浅的笔色开始描绘着一双憧憬的双眸。

【chapter25】

那只是单纯的花季,云城的茶靡花成为版图上富有象征性的一点,从卫星航图上可以清楚地看到海岸边有一个尖尖凸出去的陆地,那便是山东半岛,再向右边看一点,若是看到白色的覆盖,除去是云雾外,那便就是云城。

云蒸霞蔚一般将这种自然之色染在这片相对广阔的土地上。

惊心动魄的,让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谈起它的多姿。

云初用胳膊抹了一把脸上滚落下来的汗水,刺入眼睛中,还有些轻微的疼痛。她在路边徘徊许久,像是在畏惧前进一样反复将一条路线走了几十遍。

她费劲地从书包里掏出一把樱花柄图的太阳伞,轻轻一撑,在花雨里默默停驻在原地。

偶尔裙子掀开一些,露出裙下纤细的小腿。

站在马路对面的隍言,就以这种方式彻底遇见了她。

同时,也找到了完美的模样。

“你叫什么?”

“谢....谢云初。”

是一个说话很好听的男孩子,看了看他身上的校服,是同一所学校,谢云初小心翼翼地双手攀在一起,护在胸口处看着那男孩的眼瞳,很漂亮的颜色,间于浅绿和浅黄之间的色彩,有些明亮,眼底处带着点灰暗。

他笑了,那时候的谢云初不知道他为何而笑,只觉得那种笑容和哥哥一样,温柔的像一块化开的蜜糖,刺激着单薄的味蕾,一失神,便进入了这种甜蜜的漩涡里。

“我叫隍言,你...找不到家了吗?”

“我..害怕回家。”

她双手绞紧了伞柄,犹豫了很长一会儿点点头。

隍言揉了揉鼻子,想了半天问道:“我带你回家吧,这样你肯定不会被打的。”

“真的吗?”

“嗯,当然,”隍言自信地将胸脯拍的“咚咚”响,对于那种崇拜似的目光不觉,有些骄傲。

可是事情未必和他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因为这便是世界中的一种规律。

你所愿的,永远不会原。

当那个还未经多少世事的少年看到那一幕时,瞬间发觉世界突然脱节,然后四分五裂一样将他的世界观震碎到了地面上,他忍不住大喊起来,强行带入了那个房间之中,目睹一切恶行发生在了那个女孩身上。

【chapter26】

“那一天之后,他再也感觉不到世界的完美,唯一能让他感受到唯美之人,在那一刻已经彻彻底底地死去,这呀,你可以将这个少年彻底崩溃的故事理解成为论如何杀死完美主义与象征主义者。”

说到这里,谢云初缓缓抬起手臂,眯着眼睛度量着他眼睛如何继续下笔。

“那,这个形象主义。”

“是,象征主义。”谢云初纠正道。

“哦,一样了,这个什么主义和什么主义的人他看到了什么?”

谢云初不说话了。

莫林开始犹豫了。

他纠结着,这是否触碰到了她心中的什么底线,对她探究的过程需要一把可以度量一切的标尺,这标尺要能量处她心的深度,一丝一毫都不能有任何的偏差,一旦失误,完全不知道下一秒她会做什么。

尤其是,昨晚突然抱住....

谢云初伸开手臂,天上滴落下来的玉珠,砸进了掌心中,分开了好几瓣,粉身碎骨地躺进了其中。

她想了许久,缓缓启唇说“一个完美主义者,一个象征主义者结合于一身,抛开一切所谓的痛苦,寻找着在人类世界中不存在之地。”谢云初转手向莫林的脸上弹了弹,他立马反应过来刚刚自己在走神的状态。

“清醒了吧?”

他明显是受到一吓,但却不肯承认事实。

“哦,是,不存在之地,乌托邦?”

“bingo!答对了,他试图寻找着肉体与精神共存的乌托邦,但这个乌托邦并不代表是某一个世界中的具体存在,那,你知道吗?乌托邦主义的创始人。”

莫林木木地摇头。

谢云初料到他便会这样,叹了口气,将笔杆重新抬回到那个高度上问:“那你知道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吗?”

“知道一些。”莫林诚实地回答道。

“柏拉图奠基了乌托邦的美好基础,而身为创始人,他来自英国,具体名字我也忘记了,感觉外国人的名字都是那么难记喔...反正他就是按照奠基人的思想彻底鬼话出来了这个国度,人人平等,没有压迫,向往的爱情,一切就好像是世外桃源一样。”

“所以这种笨蛋事情谁会信呢。”莫林叼着4B铅笔一端含糊不清地说道。

“对啊,确实是一件相当笨蛋的事情。”

谢云初描摹出来了一只眉,单手撑着下巴将画架移开一点,悄悄地从缝隙中看了看莫林,便又以微不可察的速度移到了画纸上。

“所以说,那个少年是象征主义的践行者,他一直在寻找着这种地方,然后啊,然后,他发现了人类世界当中永远找到这种世外桃源,于是他便想是否能将这些美好的东西展现在一个人的身上,于是,我们相遇了。”

“好了,这个故事就到这里,是不是又了解了一些我呢?”

谢云初无法露出笑容,只能通过眼睛来表达。

面前的少年盯着她许久,摸了摸好久没有打理的下巴点点头。

因为憧憬之中的事物因为一些事情碎裂....之后他便成为了崩裂者,迷失在了自我世界之中.....谢云初不愿提及的事情便是隍言发生转变的事情,导致两人成为目前的状态,究竟是什么事情呢。

“你为什么一直画我眼睛。”

“因为好看啊,倒是你,”谢云初离开长椅趁他没有防备的时候拿过来看了一眼,“倒是你一笔都没画嘛。”

说话之间,天气已经放晴。

她收起不满的小嘴自顾自的嘟哝了一下,转身,离开了车站之内,向荒原深处走了一些路途。

冬日的光反常的让人感觉燥热,地上的水渍便也很快消干。

不知是谁吹起的人,将少女的裙勾起,弯弯的,似是波浪一般。

“只能从痛苦之中感受到自己带给别人的快乐,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痛苦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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